圆桌新春派

1.陈立老师：霉豆腐是黄酒就好的下酒菜。 2.波斯人在喝酒状态下做的决定，会在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再次复核一下。 3.人类追求美食其实是为了追求颅内高潮，有些人可以通过视觉、有些人通过味觉，而有些不怎么富裕的家庭通过吞咽和咀嚼也能感觉到，并不是说哪一种更高级。 4.陈立：细化到具体，人对美食的感官有“三官”，一是味蕾的感觉，二是牙感，三是吞咽感。 5.生殖崇拜和羊水崇拜既相通，但又不是一回事，生殖崇拜的符号是葡萄、青蛙或者癞蛤蟆。 6.如何能够做出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陈立：用力的认真生活。不要蜻蜓点水，蜻蜓点水，你永远都是消费者；如果你用力生活，你就可以成为一个输出者。 7.晓卿：我理解的过年，不是吃东西，不是喝酒，而是老人家的一个动作——数人头：今年团圆了，我们家一个都没少，我们家有福了！外地过年，家里遍插茱萸少一人，感动！ 8.多巴胺是激励机制，内啡肽是补偿机制；一个是快乐，一个是幸福！

我是神，所以我没有立场，所以你们说元白金不好其心可诛。

我是神，我懂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焦虑，不要怕，元白金都能解决。

我是神，基础科学都还没解决，为什么元白金还没问世就那么好？你不用管，凭我的经验，我是权威我就知道。

我是神，一个东西没实践甚至没实现，提规范，伦理是否为时过早。你不用管，我高瞻远瞩。

尹烨：这哈麻皮哪里请来的？

窦文涛：没事，你骂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郝景芳：我就来上个节目，我代表作折叠北京，我有回答小朋友问题的虚拟人。（手来回比划）。

神：毫无意义的讨论，一帮低纬度生物，还能好好的圈钱么。

两期精品，不管是选题还是嘉宾，确实受益匪浅。

一、人格魅力主导公众媒体话语权。鉴于上一季尹大神展露的绝非常人的辞海属性，其在基因领域的深入研究和权威认证，名校高学历顶级研究机构背景加持，对谈时淡定自若、藐视一切的神态，东北人将吹牛毫无痕迹融入对话的禀赋，加之本期对于其他两位嘉宾的不了解，种种因素注定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谈，在开始前绝大多数观众就已经在等待他抛出“正确”的观点或权威解释后全盘接受，无论他在该领域是否权威，其观点是否客观（个人的观点大多是基于个人的经验得出）。想来其大量引用辞海，既是为客观佐证所述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借助公众媒体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权威感”——他什么都知道，他是从上帝视角看待这一切，他得出的结论一定是对的。我对尹大神也是膜拜，因为我本人就是典型的知识体量极小、记性极差的类型。因此也只能盲目崇拜和全盘接收——即便对同一事物一定有非常多不同的观点，他仅引用他认为对的并输出。

但这就又要说回人格魅力对话语权的影响，特别是在公众媒体平台上。因为对谈中还有另外两位背景也是非常厉害的嘉宾，其中一位还是“元宇宙”的权威研究专家，且不论观点如何，在表达输出上就和尹大神相距甚远，有时讳莫如深，似乎“元宇宙”遥不可及，有时又想接地气，将“元宇宙”比之游戏世界，总之忽高忽低，忽忽悠悠，让人摸不着头脑。尹大神不一定对，因为他并没有深入研究，但另两位嘉宾确实没有把握公众心理，展现他们在此领域的权威性，反而让一个外行的尹大神反客为主，仅凭几句发言就全盘压制。当然，如果我事先通过其他方式，比如以他们为主的精彩采访或看过郝芳的书，对他们有比较正面权威的印象，那再看这次对谈可能就会觉得更有思辨性一些。

关于元宇宙。因为两位理应更有权威的嘉宾的发挥失利，让尹大神可以说钻了空子，他的观点更抓人心——元宇宙就是一个概念，一个风口，一个商业包装。和刚刚过去的区块链没啥区别。基因研究可以破解物种起源改造人类本身、基础物理研究可以破解宇宙起源加速人类文明进程、哲学研究可以进一步提升人类的思想认知，但虚拟世界的进步似乎并不能引导人类社会真正的进步，只是一种辅助工具，看起来比手头的其他工具更高级而已。就像三体中，基础物理被质子限制后，人类后续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是房子越建越大而已。

二、用心生活创造多彩人生。第二期的主角陈立陈老也被誉为“行走的百科全书”，从陈晓卿的描述中，他对一些毫不相干的领域都有很深的研究和理解，而且是带有浓厚兴趣的。陈老交谈中有两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一是“朋友是你过去经历的证明”。听到这句话有如醍醐灌顶，如果同某个时期（如小学、大学）的朋友断交了，谁能一起回忆这段过去？谁能证明我经历过？没有人一起谈论，只有自知的这段过去，仿佛是自己的假想。没有人在聊天时反复抛出那时关于自己早已忘记的细节，那个时期自己的形象便不再完整，逐渐模糊。朋友虽然很难经常相聚，但要珍惜，创造每一次相聚的机会。年纪大了也要搞搞家宴哈哈。二是“要用力（用心）的生活”。这是陈老对自己为什么啥都懂给出解释。对于生活中感兴趣的、好奇的事物，去广泛的了解它、深入的钻研它，通晓一个自己本身所学专业以外的专业领域，是否就像演员演戏，获得了另一个人的人生，拥有了那个人的视角和认知。想起一次和学植物学的姨妈逛小区，在我眼里杂乱无章、平平常常的小区植被，在她眼里是错落有致的设计，是春夏秋冬的景致。如果我也去钻研它，是否也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呢？希望自己能努力，争取在豆瓣是记录一个新领域研究的心得，加油。

元宇宙 尹烨

人类的科技进步恰恰是独立思考的结果。所谓的需要警惕的“元/梦宇宙”是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在特定的程序沉迷进去，是清醒状态下的被动选择。而人类做的梦是一种主动选择，梦是生物体内发展出了中枢神经系统，且升维成了大脑之后的特有感知，这个感知是人类认知自然边界、扩展自然边界的一种非常宝贵的意识活动。梦会让人产生非常多的记忆、连接，还会进行“洗脑”（清除脑中废物，避免进入老年痴呆等）。人类史上非常重大的科学突破、发明和idea，都是在半梦半醒间产生的（爱迪生时刻：灵感迸发的半梦半醒时刻）。爱迪生时刻产生的灵感和思想，如果不立刻用笔记下来，醒来很快就忘了。

不要把今天很多的思想观念都扔到一个新的词汇上，而忽略了它的实质。美国人擅长造词，个体化医学Personalized Medicine—精准医学precision medicine；海量数据-大数据big data；神经生物学-脑科学Brain Science。不管它叫meta，还是cyber，其实这就是个game。它并不一定会比电报发明的时候对人类的理解和冲击更大。后之视今，亦如今之视昔，悲夫。

家宴

多巴胺产生短时的刺激；内啡肽产生长久平静的愉悦。多巴胺是奖励机制，内啡肽是补偿机制。

食物带给人的愉悦感可以分解成三个部分：口腔黏膜/味蕾的接触；牙齿咬住食物的牙感；吞咽带来的食道、肠道一同运动的获得感。

看到豆瓣的评论多少有点让人失望的，这种站队的理念，其实恰恰也验证了这些人罔顾了，或者没有办法避免媒体或者在传媒在传播过程中，他们自己思考的过程，体现了一定的盲从。或许也确实说明了有足够多的某些的“文科生”在豆瓣里，在评论这个节目。对一个蹦出很多科技名词，对一个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就表示赞同，这恰恰失去了这个节目本身带给人们思考的价值。里面心理社会学的因素值得思考。

段，退一万步讲，他的理论如评论所说，是落后的或者怎样怎样。再不济，他思考的方式和思考的逻辑是可以值得我们借鉴的。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就这一点，豆瓣90%的评论都没有做到。很多好像都是尹烨的粉丝一样，提现了造神/粉圈的很二元对立的思维。

我们首先要明白，在这个节目里大家的输出，仅限于某种泛泛的认识，并没有谈及任何具体艰难的/极其技术具体专业的东西。更多侧重于某种认识，对一些事情的认识。

嘉宾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构成的。

在不同程度上，每位嘉宾，都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表达一些看法观点。这既是局限，是对于无法达成某一个共识的局限。这也是一个重大突破，对于互相增加理解包容听取更多意见的可能的突破。

而在讨论最大的作用是，或者说，但凡有人也想从中受益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且不管在某个逻辑下谁对谁错，我们先把别人的话听完再说。

而这个前期还有一个前置命题，也就是说我们一般要有一个共识及某种对或错，是在某一个逻辑体系之下的。

怎么样才能让这期节目对每一个人能有最大的收益呢？

那一定是先放开每一个我们过去要拥有的或者所掌握的知识，我们放下一切以极度宽容的心态来去听他们讲。

尹烨讲话是有技巧的。

我们必须认识到尹烨在表达逻辑的时候，包括在输出内容的时候包括剪辑的部分，他的某种哈哈大笑，我们可以说，尹烨的某种表达方式是。更容易让人信服的。

而作为一个辩论或者讨论的节目，嘉宾的观点往往也需要做出一些争议化的表述，也就意味着他们在表述的过程中并不那么完全不无懈可击。虽然一个人本身在自己的体系里说出（几近）无懈可击的话是有可能的，但在一个对话节目里，这种无懈可击或者几近无懈可击的程度是难以出现的。也就意味着，每位嘉宾都有机会也都存在着被对方挑错的可能。

做一个补充，一个很小很小细微的一个东西。

节目中两次出现鸡同鸭讲，表达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段所表达的鸡同鸭讲，指的是两个事情，并不能共同的相互理解，而在输出的时候各顾各的自说自话，并不能达成一个有效的沟通，我们要尽可能达到双方都能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来理解对方表达的意思。

这时候在这个语境下，达成这个条件之后，也就会成为他所向往的，鸡同鸡讲。

而尹烨当时引用的鸡同鸭讲，反倒是从单方面讲某一方面不理解一方面的逻辑而导致的，单方面的，单向度的理解上造成了的差异，讲的更多的是关于一个人输出之后一定会有噪音或者其他因素导致另一个人根本听不懂的类似概念。

“元宇宙：身外有身，天外有天”

伦理本身不是一个有正确答案的 有很多是反动的 伦理是天然主观的 不能把技术伦理化当成是判断善恶的标准 在人与自然的问题上 人是不可以从众的

数学不是科学 数学是描述科学的工具

“家宴：一顿饭 一家人”

所谓老友来家吃饭 就像虚拟两小时临时家人 羊水般的温暖 虚拟的亲亲热热的感情又不是赖着不走

老友老酒老地方 这是对自己过往肯定的一个做法 如果没有三老 你很难肯定自己已经走过的路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每个人最高程度的人格魅力也是发生在类似家宴上” “餐厅里的互动关系 其实是有表现形式的 但是家宴当中的互动关系 是没有任何模式的 这种不确定性 恰恰带来很多新奇感 也带来了很多的启发 碰撞出很多火花 正是因为不设定 也没有什么仪式感”

（可以思念的人越来越少 我渐渐原谅了人们的凉薄）

用力的认真生活 才能不止步于消费者 成为一个输出者

优质的饭局有个背景 大家的日常生活是非常繁忙的 所以饭局才成为放松 调整自己的一个环节

雨伞之前是快乐 雨伞之后是幸福 （多巴胺是情人 内啡肽是妻子）

感情指的是我跟你距离的远近 关系的疏密 吃可以造成感情一定的变化；情感其实是你在吃的时候获取了安全感 认可感 获取了自我管理自己生命的能力（和口欲期的强烈程度有关）

人与食物的关系 就是人与世界的关系

第1集是失败对话的典型案例。

如果没记错，窦老师很早以前有解释过节目名称的寓意和愿景，但今天这集，至少从导演给出的节目效果来看，大概是配不上这个名称，四个人属于是上麻将桌来打牌来的。打牌不要紧，偏偏四个牌友操着四种玩法，自说自话，“鸡同鸭讲”，从头到尾充斥着无效博弈。没有道理，只有立场。

虽然老师们一个多小时下来还是输出了不少精彩观点，但这些并不是基于倾听、审视、思想交融而形成的启发和感受，纯粹是单机玩家的疯狂输出。这类场景实在不适合圆桌派这种形式。

倒不是说所有的对话都必须求同存异、其乐融融，而是既然大家都不愿倾听思考交流，那还谈什么圆桌呢，不如去参加十三邀，看看科学实证主义和精神现象学观念如何被许知远用后现代人文鸡汤灌养滋补，不比看这牌桌来的起劲？

谈话节目你就谈话吧，又不是拍商业片，如果是因为后期剪辑导致的节奏冲突和叙事割裂，类似风格也许会渐渐远离那些喜欢圆桌氛围的观众。

说回牌桌上的几个老师。

尹说自己是物理实证主义者，认识论基本在笛卡尔那边。大概是得益于在自然科学界的研究和观察，以及自身极高的记忆力、数理逻辑和语言表达能力，通过所讲述知识的宽泛面和颗粒度（文科史、科学史、各种细节的数据），加上材料的稀缺性和陌生感（基因、宇宙、科学之迷），让一部分人产生了智力崇拜。这当然无可厚非，现实中这样的人实属人中龙凤。

但在尹所制造的这个荧幕形象上，我看到了某种局限性（我说的是荧幕形象，他本人可能并非如此）。

那种对实证科学的绝对信仰，对宏大叙述的深信不疑，对人文历史采用科学性解构重置，也许是让他自信的源泉（乌合之众的存在大概也是源泉之一），但不愿倾听，陷入对符号的僵死预判中，缺少对谜题的提问方式进行辩证反思，也许是他自负的开端。

当一个人在某个思维框架里获得了大量认可与解惑，就连知识的迭代也会被认作是在同一框架内的延续和生产。此刻他不是不愿意倾听，而是思维不允许他倾听，不知不觉被自己所控制的意识规训了。

他认为AI只是一种工具，是人类用来实现完善目的论的技术，而技术永远都只能掌控在人类手中，只有人类利用技术才能带领全人类推动历史发展的进程。这类观点有几个分裂点，首先是即使在这个语境内，仍可以找到“人类永远掌控工具”的反例。

比如货币，比如语言。

语言从无到有，一开始用来记录信息，运用符号提升信息流传效率，最终形成整套符号系统，但作为人类认知世界的工具，其符号系统本身不停的演化、变异，在历史中占据了一个明确的位置。过程中语言与人类意识不停的发生关系，以至于语言直接结构了人类意识本身，这个“工具”便成为了人类的对象。

我们被词源禁锢，被形式逻辑迷惑，被同一影响世界观，我们甚至生产不了知识，因为观察活动只能在符号系统里打转。我们被“语言”这个人类发明的工具改变了。这是其一。

其次，也就是在我们对“工具”的理解上。二元论对立产生了自我意识与世界的绝对二分，自我意识将外在物质捕获而成为“工具”，这便是我们认为“我们控制工具”的由来。那么回到一切开始的时候，谁才是工具呢。以此类推往前去，甚至人类的自我意识也是一种工具，后来工具成为了本体，于是就统一了自我和意识的对立（这个我乱说的）。

顺着这个路径自然会想到，AI呢

我隐约能感受到段想表达的意思，但他有个基本问题没阐释明白，就是什么是“元宇宙”。

他所理解的元宇宙显然跟其他几个人理解的元宇宙是两回事。大概是自己也说不清AI在不经意间异化人类自我意识、并且人类自我意识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反制而欣然接受的这一过程，是如何可能的。这是我看到他的观点的巨大分裂。

当其他人还是停留在笛卡尔那边，认为绝对知识肯定是牢牢掌控在人类手中这一层，段也许是接受过先验直观的哲学训练，对意识的自我进化这类需要哲学想象力的事物显得很有自信。我不知道拿这类哲学观念套用在信息技术的展望上是不是有意义，但至少他所说的未来新结构是可能的。

作为一个谈话节目嘉宾，段的问题的确更大一些，首先他的观点采用了后现代哲学语境来描述，太有距离感，论证链条也有衔接不上的地方，所以被大家诟病也正常。另外他的语言感染力不如尹，说了一些会被误解的话（比如未来的小朋友会嘲笑今天的人类还在纠结于肉身意识这件事），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在胡言乱语。

最后说下科幻作家和主持人。

作家在节目里的主要产出就是高频率的手势位移，和她的智能AI客服机器人。好歹也是有出圈作品的科幻名家，竟然上节目推销起客服机器人来，但凡在桌上放个iPhone13，Siri都能聊得比她有心得。也许是带着宣传任务来的友情客串，想借着一些熟悉的话题夹点私货，她本身的思想应该也很有魅力，但这次算是主业没干好，话题也没接住。

窦老师，我宁愿相信他控场失误了，也不想接受这集是他想做的节目效果。可能是相对陌生的主题，调研功课没少做，多少带着先入为主的价值观入场。过程中也不注意把控节奏，承上启下的活干的少，任由各家生硬转折，最后把自己也绕进去。其实还是喜欢窦老师多聊点小布尔乔亚风花雪月的俏皮话题，开车旅行逛逛街，吃茶喝酒吹牛逼，不时调戏一下女嘉宾，有趣得很。

希望圆桌派能好好做一档人畜无害，人见人爱，重点是能在我洗碗拖地、蹲坑下饭时陪伴我的居家BGM。

我是锵锵老粉，看了这期火药味十足的圆桌派，简单谈下个人感受。 段：答非所问，偷梁换柱，满嘴忽悠，从头到尾没有直接回答机器是否有自主意识，肚里没什么货，强行优越。 郝：打圆场，科幻作家在段忽悠面前都显得更加实际了。 尹：一针见血指出了“元宇宙”就是资本在这整词儿的本质！什么宇宙不宇宙的，整那么玄幻，就是“互联网+”，世间一切资本炒热一个概念的目的只有一个，割韭菜！ 窦：一如既往的稳，窦是一个优秀的厨师，当食材平淡时，窦就加点辣椒酱油提鲜，当食材打架时，窦就加点芡粉调和。在他眼里，没有对错，与其说是主持人，他更像是个观察者，嘉宾在没有人生攻击的前提下充分发表意见，思想对撞，是他所乐见的。